德拉科贱贱一笑。“我从来不会听腻。”
“你已经不再是一个油腻的小白鼬了。好了吧:一个赞美。阁下满意了没?”
“是的。我想再来一个,谢谢。”
“不行。你简直让人受不了。”
“接下来该夸我的头发了。”
“不行。”
“可以。”
她挑剔地眯起眼睛。然后短暂地,她的手指穿过了他的发梢。
德拉科不允许别人触摸他的头发。那些愚蠢的尝试者会被施以魔法变成一堆颤抖的肉末。但如果是格兰杰…
他的脉搏又突突地跳了起来,在另一个不相称的兴奋中向上飙升。
“中等水平吧。”格兰杰说。
德拉科吸了吸鼻子,好像他正试图以崇高的平和心态让这句话过去。
但真的,他太过飘飘欲仙了,他对实际的评价如何简直不屑一顾。
格兰杰抿了抿嘴唇,用手指再次拂过他的头发,把其分到另一边。“但足够了,你知道的。很体面。有一天,你会找到一个不在乎它的人。”
她在忍着笑。
他的眼皮感到沉重;他的身体却感到轻松。
他想回应这种挑逗性的赞美,但是——他不应该这样做。他想告诉她,她就像伏特加一样——即使是最小的剂量也会令人陶醉,并导致判断失误。他想嘲弄她吃樱桃的方式——谁会把樱桃咬成两半?这一定是因为她的嘴比樱桃还娇小。他想告诉她,如果他已经摆脱了油腻的白鼬时代,那么她也已经摆脱了她惊恐的松鼠时代。他想猜测一下为什么她的魔杖会把东西推到他的腹股沟。
但这将进一步模糊挑逗和调情之间本就已经模糊不清的界限,而他并不打算调情的。他的计划本应该是“镇压”。他应该保持冷静的中立,不受影响,冷眼旁观。专业。她是他的保护对象。
他偷偷看了她一眼。她转过身去,继续与她的头发进行常年的斗争。她松开了头发——他闻到了洗发水的味道——然后把它拉成一个马尾辫。他没有去看她的颈部,没有去看那里遗漏出来的小卷发,那里敏感的、最易于亲吻的皮肤。他没有去看她衣服的扇形边缘,去看那里她的肩胛骨好看的倾斜。他更没有去看她的拉链。
是了,但如果他只是——只是移到她身后,从她的肩膀上拉下一点衣服,然后把他的嘴按在那个地方呢?
德拉科把自己的双手叠在腿上。他不能相信它们。
她是他的保护对象。
他渐渐意识到,他正在走向万劫不复。
格兰杰——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后脖颈引起的躁动——把最后一个发卡推到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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