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拉斯的神经都高度集中了,他觉得今天女儿的问题一定很重要,恐怕不能善了…
“问吧,”他讪讪的说,“回答完我就去上课…”
“我在书上看到一个黑魔法,不大理解,”阿洛在霍拉斯惊恐的目光中说道,“我想知道,爸爸,魂器是什么?”
斯拉格霍恩僵住了,他的圆脸似乎凹陷下去,他舔舔嘴唇,沙哑的说,“我记得,这不是黑魔法防御课的课题,你也并没有去提高班…”
“我问你知不知道魂器!”阿洛尖叫道,“别想瞒着我,邓布利多说你知道!”
“邓布利多让你来的?”霍拉斯低声问,他的语气完全变了,充满了震惊和恐惧,他在胸前的口袋里摸了一会儿,抽出一条手巾擦了擦冒汗的额头。
“对,而且我还想知道,神…黑…”阿洛思考了一瞬,想到这两个称谓还没出现,于是无所畏惧的喊出大名,“你跟邓布利多任教的时间没差多少年,伏地魔是不是你的学生?”
“当然,”霍拉斯一边哆哆嗦嗦的轻声说,一边擦拭自己苍白的面孔,“那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巫师,但是我对魂器一无所知,真的,我一无所知。”
他用力重复着后面几个音节。
“二年级时,伏地魔来霍格沃茨应聘的那天,我遇到他了,”阿洛在父亲愈加不安的表情中慢吞吞的说道,“我还记得,那天你躲在办公室里,爸爸,你在害怕。”
“你害怕什么呢?”阿洛自言自语的说,“他是你的学生,应该来看看你才对,但是你不想看到他,你怕他会来找你,甚至表现出熟稔的态度。”
“你绝对知道他的秘密,快告诉我魂器的事!”棋王谨慎严密的推理在这一刻终于合上了所有逻辑,一丝不漏,于是阿洛一锤定音,紧紧的盯着汗如雨下的父亲,“别以为我不知道伏地魔有魂器,你要是不告诉我有几个,今天别想离开办公室。”
“我不知道…”霍拉斯打了个哆嗦,目光躲躲闪闪的往门口的方向瞟,但是阿洛抬起了魔杖,门咔哒一声锁上了。
“跟我还撒谎,我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阿洛哼了一声,看到他办公桌上母亲的照片时,眼珠子突然一转,抓过那个相框哭了起来。
“妈妈呀,爸爸有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甚至我被那个人欺负了,爸爸还要替他瞒着,”阿洛夸张的嚎叫着,又挤出几滴不要钱的眼泪,把它们均匀的涂在脸上,务必让自己看起来可怜极了,然后摆好角度,梨花带雨的看着霍拉斯,“妈妈,你把我带走吧!爸爸对我一点也不好,等我死了,咱们两个就出发,不等他来了…”
霍拉斯的脸一下子煞白,“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那个暑假我哭了,因为我见到了妈妈,她说她在等你,那么年轻,但你已经是个老头子了,哼,伏地魔当时欺负了我,说了很过分的话,他还丑到我了!丑得我哭了好几天,你是我的爸爸都不帮我报仇,等我再梦到妈妈…休想让我在妈妈面前给你说好话!”
霍拉斯听到她不停的嘤嘤嘤,被她哭得脑瓜仁儿疼,又听到她提起了早逝的妻子,并且妻子还在等自己,这一刻,对妻子的爱和对女儿的心疼战胜了他的恐惧,他手忙脚乱的擦掉了女儿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