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诀对他不可能真的生起气来,但就这么轻易揭过,他也不痛快。
干脆懒得欠奉,让殷无秽多紧张忐忑一会。
殷无秽又说了许多哄他的话,容诀醒着却不理他,青年不禁感到后怕,也委屈起来,话音都染上喑哑似哭的腔调。
他道:“对不起,孤错了,下次绝对不会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你想要什么,你说,孤都答应,什么都给你,都听你的……”
“孤的库房钥匙也交给你保管,所有的财物都给你。”
容诀猝然睁开了双眼,他一抬睫,冷冷瞥向殷无秽,哂道:“陛下可真大方,不过与陛下睡上一夜,所有的钱都给咱家了。”
他说完,登时就要从殷无秽腿上爬起来,到另一边去睡。
殷无秽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把抱回他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两情相悦水到渠成,这种事情当然不能用钱、或是旁的利益来衡量。我只是,太喜欢你了,爱你,想把所有好的一切都给你,不想教你受委屈,有一丁点不高兴。”
“是我嘴笨,没说清楚,阿诀不要生气了。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有什么要求也只管提。”
“不要生我的气……”殷无秽倾身过来,从后面抱住他轻轻贴拱。
容诀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看向殷无秽。
殷无秽立刻将他重又抱入怀里,亲吻他的长发,给他按揉酸软的腰肢。
说到要求,容诀倒是想出来一个。既然殷无秽要他提,他便如实说,也看看殷无秽是何反应。
容诀张开手臂,殷无秽立即将他抱高一点,让他舒服地靠在自己怀中。
容诀唇角一弯,道:“既然陛下这样说,咱家便不客气了。”
“你说。”殷无秽垂首看他,认真倾听。
“咱家要陛下答应,日后不许立后,不许纳妃,不许选秀,不许和除了咱家之外的任何人有染。既说喜欢爱慕咱家,那便只能有咱家一个。”
“如何,陛下可做得到?”
容诀一瞬不瞬地抬眸看他,不错过殷无秽的任何反应。
哪怕明知最后殷无秽不可能做得到,他也还是,想亲口听殷无秽的回答。
这不是他对殷无秽的要求,而是他给自己留的最后一条退路,也是仅有的体面。
他已经没有任何保留了,自己整个人,全身心的,都给了殷无秽。
那在殷无秽最爱他的时候多讨要一点爱意,承诺,又有何不可。
如果这时候殷无秽就犹豫了,那,他也不值得自己如此深爱,当断则断,容诀的底线和原则从来没有变过。
谁知,殷无秽闻言竟然笑了,他环抱住容诀,头低垂过来贴他的脸,道:“这算什么要求,这不是应该的么?难道,我还会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