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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疯长

“哦”

谭扶修将她稳稳抱起,询问道:“想继续参加吗?”

他问的是想不想继续参加赌博。

奇缘头一回感觉自己脑子迟钝,不然她怎么会听不懂了。

她猛地抬头,撞进他眼底翻涌的风暴:“我经历那么多危险跑到你面前,你现在跟我说你想弃权?”

“嗯。”

他居然就一个嗯?

他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不,他似乎已经决定这么做了。

谭扶修极力忽略心中的情绪。

抱在怀里的小姑娘是鲜活的,有温度的。

他曾经两次没能抓住她,这次更是将她放到死神的对立面,可直到现在,切身实地地拥抱她,谭扶修才意识到,让他一直高度紧绷神经的原因从来不是和谭健的对弈。

奇缘脸色渐渐冷下下来,她挣了挣:“我要赌。”

身体被男人更紧地箍进怀里,谭扶修停住脚步:“先清理伤口。”

这算是改口了。

他会答应她的所有要求。

奇缘却摇头,表情严肃,眼底里完全没有因他选择她的喜悦,只有失望。

他听到她说:“谭扶修,你必须赌,没得选。”

就像之前一样。

在她和权利之间。

去选权利。

因为她也不会选他。

欲望是一道枷锁,折断骨头还连着筋。

一旦确定目标,便无法轻易挣脱。

她的欲望不在情爱。

而他,止于情爱。

奇缘最终还是站上了发言席,谭扶修站在身旁向人们介绍:“这是我的赌手,就读圣克莱尔的a班生,奇缘小姐。”

在一片掌声中,另一方姗姗来迟。

奇缘抬眸,与一双熟悉的眼对上。

那个人,她曾与之相处十余年。

奇缘微微张口:“哥?”

谭健立刻上前,紧跟着奇遇出现的是一位受伤的男性。

他叫泰拉,是谭健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泰拉是一位天才,博彩天才,这样的天才险些被埋没。

他乘坐的改装车上弹孔无数,在泰拉额头还有一道明显割伤,原本长着耳朵的位置此刻不断流出鲜血。耳朵却不翼而飞。

奇遇上前几步朝着谭扶修伸手:“谭先生你好,我受谭家主邀请,因我方泰拉先生临时受伤,担当本届对局的分析师。”

这也是老规矩了,受伤严重的一方可携分析师一同上场。

奇缘怎么也想不到,他没做过她的分析,唯一一次一起坐到赌桌上,他却会在她的对立面。

泰拉受伤严重还未被带去处理伤口,谭健已经笑着将他和奇遇一起请到发言席。

奇缘身上的伤还需处理,身体被谭扶修拥着,可视线却黏在发言的奇遇身上,久久不得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