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问:“那……妈妈呢?”
“霍春英”白镜生眼底露出嫌恶的神情,语气也变得不快:“怎么说呢,倒是挺会献殷勤的,脸上都带着讨好人的笑——不过我也理解,私生子女在家里为了生存下去,都得付出点什么。但是他错就错在不该把如意算盘打在我头上。”
白镜生想到当年的事就觉得恶心,“我看得出来你妈的心思,但我是没想到,她的手段那么下作——估计她就连怀孕都是算计好的,怎么可能那么凑巧一次就中!”
他说完意识到在自己儿子面前说这些不太好,清咳了两声又道:“这件事说实话闹得两家都很不光彩,虽然我是不太在乎,但对于霍诗雨来说,这件事相当于污点。你也知道名誉对于oga来说意味着什么,霍家明里暗里被嘲了好久,霍立平为霍诗雨挑了好几个人选,结果人家都看不上。”
兴许是同为oga,白溪是能切身体会到其中的难处。
“那,最后人选定了吗?”
白镜生一顿,他掐灭了烟,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在烟灰缸一下一下地转,语气有些微妙:“你还记得你二叔吗?”
白溪一愣,立马反应了过来:“……是二叔!”
白镜生拿的不会是两兄弟争一女的剧本吧!
但男人很快否定了:“是,又不是。”
“什么意思?”
“你对你二叔是什么印象”
白溪闻言仔细回忆:“呃……谦和有礼,温润如玉”他确实没什么印象,他所记得的只是旁人口中复述给他的那些名词。就连白江对白镜谦都没什么印象,因为那个时候他们两兄弟就已经闹翻了。
“你二叔这个人从小就喜欢跟在我屁股后面玩,当年我去霍家他也总是要跟着。”
白溪看了看他的脸色,犹豫地问道:“听起来感情很好……”可是之后争家产的问题两个人撕破脸皮,白镜谦就搬去了别处。
“是挺好的。”白镜生点头居然承认了,“他当年跟我争股份继承的时候,我还挺惊讶他的胆量。”
白溪眨了眨眼。
“说起来挺可笑的,我不知道他哪来的念头跟我争,基本上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白镜生翘着二郎腿,无意露出的自信和不屑一比一复刻白江的神色,“他的手段在我看来都不入流,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甚至给我一种感觉——他在消极比赛,或者说他在犹豫。”
白溪愣了愣:“犹豫”
“你二叔向来优柔寡断,我猜——他可能是不想破坏我们两个几十年的兄弟情吧。”
“可是最后您还是把他赶走了。”
“诶!非也,非也。”白镜生拍了一下沙发的靠背,挑眉义愤填膺道:“是他自己跑的,可不管我的事!你老子我可是非常大度的,我还想着说,他要给我道歉,我就寻思寻思要不要原谅他,但是原谅的前提是给我洗三年厕所!”
“……”公报私仇呢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