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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求天地放过一对恋人,怕发生的永远别发生

裴音谨慎而细心地向哥哥献吻。

她怕自己刚才泡泡糖吃得还不够多,被李承袂嫌弃身上有火锅和蒜泥的味道。出门前她特地把衣服全换了,还喷了香水,生怕耽误约会的氛围。

她不想做哥哥火锅味的月亮。

她应该香香的,至少要和他一样香。

李承袂缓慢地回应她,他没有说话,手缓缓抚摸她的脑袋。

除夕被兄妹过得像是情人节,路上偶有匆忙路过的行人,目光带着揶揄、打量与善意,大概以为这种日子里,他们是久别重逢的情侣。

而面前的女孩子并不在意,仍轻轻蹭李承袂的脸。她身上的气息放松令人舒适,没有惊惶和浮躁。

片刻的亲昵已经足够,李承袂克制地退开,由着裴音哼哼唧唧地亲他的唇角,颊侧和耳根。

“哥哥真好,哥哥亲我,”她小声跟他示爱:“我爱哥哥爱得真想死……”

李承袂:………………

男人为这声夸张的表白沉默,他整了整裴音的发尾,俯身捏来鞋给她穿好,抱她下来。

“我爱你也爱得真想死。”

李承袂脸上仍然是淡淡的,因此同样的话由他说出来,就像是勉为其难的奉承。

不那么疯狂和中二病了,却让人很想亲他。

裴音双颊发烫,匆匆埋进哥哥怀里央求:“我们回去吧?我想睡觉了……哥哥,我是说,我想睡觉。”

她话里全是言外之意,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嘴巴,不自觉吞咽口水。

李承袂笑了一声,轻轻抻了下女孩子的脸,心想这哪里是要睡觉?

这是要吃饭了。

-

李承袂进来时,裴音正缩在床上试那些情趣内衣。

她有时候急色得连他也感到头痛,有时候却又纯成这样——

床上那么多件,全都与婚纱有关,有白色的小头纱,内裤上是漂亮的蕾丝。

李承袂站在原地,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心口发软,不停塌陷下去。

-

李承袂为妹妹的心甘情愿而落泪。

他只短暂地失态,眼泪掉下几滴,很快融进裴音的长发里,乱掉的呼吸混着沉闷的哼喘,基本没让身下的女孩子发现。

几乎要忘记了,在最开始穷追不舍的是谁,坚持拒绝的是谁;也几乎要想不清,初恋和苦恋,到底哪个名词更适合他们。

白皙柔软的身体就在眼前,日思夜想的脸,和虚弱又热情的目光,李承袂不可自抑地俯下身,把她按进怀里,耳鬓厮磨的同时,撩起少女的裙摆按在细腰。

她的内裤向来薄,两月不见,冬日最冷的时候,还是只穿薄薄的一条,一扯就破。

“弄破了……”他低低道,呼吸滚烫,尾音押着屋外远处的烟花响。

“没事,没事的。”裴音仰着头,喘息艰难,身体发烫。

她想哥哥想得要疯了,只有跟他结合才可以安心。

“快操我,好么……好痛…”裴音抱紧李承袂的脖颈,小腿缠紧他的腰,声音已经从喃喃变成呜咽:“好痛……痒得很痛…哥哥……”

她的床很大,床垫柔软,被褥蓬松,他们两个人陷在里面,她被剥得只剩下海腥味儿的软体,被海水冲得遍体生疼,而他衣着齐整,裤腰在她小腿不断刮出薄红的印子。

哥哥是外来的闯入者,裴音为他们没有融为整体而感到疼痛,直到他毫无阻隔地压进来。

裴音有些想吐,生理性的,像是被噎着了。她急切地往上挣,被李承袂用力按下,而后重重一撞。

“有一点痛……”

“跟那次一样痛么?”李承袂低声问她,吻她的同时,轻轻揉捏胸口引导她放松。

裴音慢慢往下含,眉头紧蹙,声音发抖:“很像……哥哥,你……”

“呜……哥哥…好深……”

距离那次破处有半年的时间了,裴音以为那地方被捅破了就不会再疼,但李承袂完全进来时,她还是在记忆的地方有被撕裂的痛楚。

她好像又被他操坏了一次,字面意义上的,在她的身体因为太过于年轻,很快恢复如初之后。

李承袂控制着自己的力气,但仍不免牢牢把人按进怀里。纤细的四肢竭力攀着他,每往上顶一次,李承袂都能感觉到妹妹虚弱的颤抖,以及她战栗的吮吸。

“别夹,裴金金……快被你弄死了。”

他低声叹着,握住妹妹的腰用力往上撞,裴音睁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茫然又渴望地看着他。她好像疼,但身体的姿态是攀上来,浅尝辄止地抬着屁股含弄他。

……想捂住她的眼睛,又想就这么看着。李承袂撑在裴音身上,片刻之后还是抬手,把她翻过一边。

这次没有方才那么艰难了。被撕裂的痛楚不再尖锐袭来,绵绵的温吞的扩张感受令人安心,而男人身体很重,肌肉坚硬,这样如同原始交配的动物一般压着她,令裴音不由自主便软身承受,咬唇忍耐身体中心惹人空虚的胀意,抬臀迎合他。

“嗯…嗯,嗯……”

她细细哼出声,任男人按着她的臀往后托,同时用龟头简单在浅处抽插。

“好紧,”李承袂低低开口,呼吸很重。

他只说了两个字,已经让裴音满脸通红。

她小声问:“哥哥,我很紧吗?”

李承袂在她身后低声笑,没说话,只是身下动作深了几分,开始试图用茎身给她扩张。

到这一步裴音已经开始爽了。

一点点生理的快感并不足以让她舒服得连连啜泣,但哥哥的主动和被他征服的满足感,却死死踩在裴音的兴奋点上,让她一声声地叫床。

她的快感有一部分来自于心理,而哥哥尺寸天赋异禀,所以在因为那种胀痛的酸楚爽得直叫“哥哥”之后,因为李承袂尽根没入的撕裂痛感很快就在他沉稳的操弄下变成被填满的餍足。

裴音脸上的眼泪还没落完,人已经脸贴着床,腰肢下压,抬着屁股去拉他的手求他深入。

“好喜欢……呜,呜……喜欢…哥哥用力撞一下我……求你了……”

异样的湿润从腿间传来,李承袂同她一起低下头去看,看到少女起伏的小腹,肚脐,绒毛,男人的内裤边缘和难得混乱的衣着状态。

以及交合处的血迹。

一点点,不多,至少没有半年前那次草率的破处多。

裴音轻轻颤抖起来,用手去蘸自己腿根内侧,小声问:“是……什么?”

李承袂俯身去含她滞在半空的手,又用力撞了一下,听到她半痛半爽的呜咽。

“是血。”他吮吸着,声音模糊。

“哥哥为什么舔我的血……不脏吗?”

李承袂没有说话。

妹妹是杏仁,亲吻他的时候裹着软烂的杏肉,金发仿佛表皮的浅色绒毛,只有把她含在口中咬破,才能发现她的味道是苦的。

她从来不是那种像小太阳一样健康的少女,阴暗喜潮,病态畏缩,是苦杏仁才有的干瘪的褐壳,里面是饱满苍白的种子,跟她的身体一样。

他养她像勉强培植一株不善于结果的芳树,因为想要占有,所以费尽委婉的心思。

枝叶倒是茂盛,引他上勾施肥,但繁阴下只有遮遮掩掩扭结的枝干,没有能让他及时解渴的果实。

他们之间不存在水到渠成、开花结果的顺利发展,李承袂觉得这是报应。

偶尔为她气急,他会在极度的平静下想要掐死她。

仿佛脐带缠绕脖颈,李承袂挺动下身,垂眼看妹妹在他手里被操出频繁的水声,身体瘫软紧致,脸颊潮红,眼神失焦,濒临崩溃。

他们不来自同一个母亲,但可以为这一半的血缘而向对方抢夺生存的养分,令弱势的妹妹窒息死掉。

李承袂轻轻掐住裴音的脖子,并骤然收紧,在她条件反射般用小穴含住性器、不断痉挛吮吸时不堪快感,卸下绞杀他的力道。

成年男人的力气,不用多时就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李承袂看着幼妹难耐的神情,掐着她,一次次撞进脆弱的身体,轻声道:“有时候我真想……”

他的手指动了几下,摩挲掌下纤细的颈子。

“我是认真的,”他道,就着水声一入到底,看妹妹小腹微微鼓起痕迹,是他的阴茎。

“有时我是真的想在接吻时掐死你。”李承袂模糊地笑了声,吻向裴音唇畔。

凌晨久久未停的烟火声阻断了一切被发现的可能,裴音虚弱蜷在哥哥身下,于自己的房间内被干得死去活来。

“…怎么不叫哥哥?”他问,弄她的力气越来越大:“这和你想的一样吗?”

“哥哥……呜,呜呜…哥哥…哥……”

裴音攀着男人放在她颈上的手使劲儿点头,若有似无的窒息感和被攫住的束缚感令她全身发抖。她不顾李承袂掐着她的手,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

-

本来要待两天回去的,但春喜突然下了很大的雪。

这场雪持续了很久,且将李承袂养在院内的发财树冻死了两棵,令他心情很差,令裴音坐在自己身边写作业。

看女孩子为那几句日语发愁,李承袂觉得很有意思。

裴音这次经期来得很规律,第三天变少,第五天结束。暴雪的第三天,也是裴音生理期结束的那天,窗外雪片连绵,她在室内被褥之间积郁的热气里,裸着身体跟李承袂接吻。

裴音面红耳赤埋进李承袂怀里由着他亲,手放在小腹下,手背抵着腰的同时,剥开湿漉的外唇去含他。

这次是……是这里……

她湿得不成样子,因为太年轻,只凭期待就能刺激得自己流一屁股水。

含一小段,大半个头部,李承袂没有引导妹妹,只在湿吻中等她自己来。

理所应当、顺其自然的,他们早该做了。

好乖……李承袂叹息,按着她的腰往上顶,使两人严丝合缝地契合。

他喜欢妹妹听话的样子,至少在床上,她总是很听话懂事。

我跟哥哥做爱咯。她看起来很开心,紧紧抱着他的脖子。

-

“……”

李承袂突然起身把她扯回怀里,他几乎就这样压着她,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别走……别走,”他埋进裴音头发里,吻了又吻少女潮热的发根:“别走,陪着我……”

他低低地叹气,再出口声音已经沙哑:

“我后悔了,……怎么能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再把你赶出去?金金…”

他突然将嘴唇贴在裴音的额头,右手哄睡般地抚摸她的后背。裴音看不到他的脸,只听到很轻的吸声。

不要走了。他把手指挤进裴音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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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求天地放过一对恋人,怕发生的永远别发生。

从来未顺利遇上好景降临,如何能重拾信心。

——杨千嬅《少女的祈祷》